第三十五章 依赖与成长（1 / 2）

“我能够理解你所说的，先不谈论其德行，也不思索他的所作所为，当他本身的实力被公之于众后，什么都不做，仅站在那里，他便足矣让人畏惧，因为他足够强大。”

列卫山双眼炸出夺目的雷光，映照其作为三阶行走的不凡，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仅是存在，便足矣让人畏惧。

所谓的气场，在王霄看来，可以用由于猜疑链所产生的心理压力来解释，作为一名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他相信存在即合理，而现在他正承受着来自列卫山的压力，或者说列卫山散发出来的“气场”。

只不过这一切都是王霄的自我感觉，从列卫山的视角来看，当他眼中出现雷电时，针对王霄的行动就开始了，所有的觉醒者，无论弱强，都会产生一种类似于第六感的感知系统，这种在佛家被称作意识，科学界又被称作机体觉或者机体模糊直觉的感知系统，正是行走觉醒的基础所在，也是列卫山与王霄为何能在进门时与那名女子王牌互相感知到的原因。

宇宙之间存在有太多的未知，人类因受自身囚笼所陷，一直以一种狭隘的眼界去看待一切，他们被封锁在三维的世界中，受舌、耳、鼻、舌、身，这五感的影响，沉浸在尘世中，随波逐流，而觉醒者则被须弥会认为，超出了三维的束缚，逐渐进入四维的世界中。

对于这种感知系统，在须弥会中，一直有专门的人员在研究，但随着研究以及世界探索的发现，那些研究人员逐渐分成两个派别，一派认为这种感知系统本身就存在于每个个体之中，只不过一直处于潜伏状态，直到特定的时间或者身体达到某一种状态才可能将其唤起，而另一派别则持有与其大同小异的观点，但却由于其观点过于惊世骇俗，所以被须弥会高层封锁，只发出一派的研究成果，称已经找到这种感知系统的特殊性，并且觉醒者依然处于人的界限之内。

长久并且花费了大量资源的研究并非只发现了两种命题，列卫山用自身向王霄展示了这些研究人员的部分研究成果，以自身的能力给予王霄一种极度危险的信息，周围的暗能量，或者说元气，这种更接地气以及更容易接受的名称，被列卫山以自身能力的电磁场搅动起来，形成一股危险却可控的元气漩涡。

而随着漩涡的加剧，王霄所能感受到的压力也越来越强烈，虽然列卫山答应过王霄护他周全，但自己真的可以相信他吗？

但同时他也意识到，所有的行走都是突然便获得力量，那么这些行走以及自己便是列卫山口中的例子，如同人群中的定时炸弹，是群体意志以及个体思维的对抗，也是个体对与自身欲望的战争，仅是初窥门径，便可发现这种力量如同权利一般，都是上瘾的毒药，一旦吞下，便永不能停止服用。

而面对这么多年唯一一个见了第一面，便莫名有种意气相投的感觉，列卫山对于王霄这个后辈也是充满了期待，看着在经历生死之后，再次面临自己人为制造的能量漩涡前，尽力平稳自己的王霄，列卫山眼中尽是满意。

“的确，哪怕没有敌意的野兽，你如果没有将它关进笼子里，哪怕只是待在那里，常人都会畏惧，但一个正确的价值观，美满的家庭，快乐的童年，在经历这些之后，足以让这只野兽变成一只敢于保护弱者，向强者拔刀的野兽。”

“小同志，你貌似跑题了。”列卫山纠正道。

他盘坐在地面上，用手中的文件卷成筒，杵在地面上撑着手：“我可没说这人能成为什么，我只是说在什么都不考虑的情况下，他到底是否公平？”

云烟略微溃散，“如果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认为这还能算的上一种公平，或者说这是一种类似于天道的对所有人的绝对公平，因为你把所有的条件都给抹去了，而作为人类，无论如何，人类一定会存有私心，而私心则会带来偏颇，偏颇的公平才算的上是人类的公平。”

“噢？偏颇的公平才算的上是人类的公平？有意思，我需要一点时间想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