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危险初现（1 / 4）

“快看呐，天上有两条龙！”

“在哪儿呢？在哪呢？”

“就在祭台上面，好大两条龙……”

随着几个小孩的吵闹声，在场的众人都纷纷往祭台的顶上看去，也不知是不是光线的原因，祭台顶上的天空中，似乎真有什么东西在云层中若隐若现。

就像是河里的大鱼从深水中不断浮出水面，虚虚实实的，也看不太清是个什么东西，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是什么大鸟之类。

因为看不见头，只能隐隐的看见圆滚滚的身子偶尔从云层中探出来，乍一看还真像有两条龙在飞。

乡里人迷信，围观的七八百人中，除了周天义和县里的几个年轻人，几乎就是清一色的老人和半大的小孩。

老人们眼神不好，一听小孩们说天上有龙，还没等看清楚天上飞的是什么，就在附和的喊：“天老爷显灵了，天老爷显灵了……”

七八百个人，哪怕是列成纵队，也得分上好几个连，更别说分散的一块喊了，那场面简直比大型演出还热闹，有甚者更是跪下来磕头祈福。

见有人磕头拜神，杨副镇长陪在几个县领导身边，自觉有些丢脸，他觉得是自己的思想工作没有做好，便想让李建国和大队干部们去制止乡民，叫停“活动”。

坐他旁边的两位老干部见状，赶紧拦住了他们：“不要去拦，不要去拦，这又不是什么违法的事，去制止干嘛呢？”

杨副镇长有些自责的向领导们道谦：“对不起啊几位老领导，那你们看笑话，是我的工作没做好。”

一旁的老领导指了指祭台上的云流，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安慰道：

“小杨啊，你和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当然明白这是自然的云气流动，但这些人哪里懂呢，你去解释了，他们就会听吗？”

“这些老人们一辈子都生活在村子里，外面的变化他们感受不到，啥子科学自然，他们明白不了的。”

“工作要做，但也要考虑现实问题，不要什么事都按书上的理论去解决，要多一点人情味。”

老领导的话杨副镇长大概率一时半会明白不了，他这个人很正直，但又太过于正直，这是优点，但同时也是缺点。

杨副镇长不解，又听老领导说自己没人情味，当即有些激动的说道：“可这就是自然现象啊，云气流动，加上光线原因……”

没等他把话说完，另一位老领导就笑着打断了他，劝说道：“诶，小杨小杨，别激动，我们不是在否定你的决定，只是说乡村工作要多些思路。”

又帮另一位领导圆场的解释下：“刚刚李常务说了，人活着得有念头，有人为了念头能牺牲自己的生命，有人为了念头能坚持一辈子，只为做好一件事。”

“乡里的生活枯燥，日复一日的农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几乎没有什么娱乐项目，每天还要担心旱涝的问题。”

“本质上这就是一个大型的监狱，甚至比监狱更磨人，咱们这些人，心头还有能点盼头，可乡里的老人们呢，他们能盼什么？他们只能盼着自己的后人过得好呗！”

“可他们又见不到后人的领导，又不能替后人做决定，那就只能找个神拜一拜，安慰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