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顾长风？（1 / 2）

长风随即抬手示意他住口。

可那刺史毫无察觉只顾一昧邀功，口中滔滔不绝：“昨夜我们终于从靳游之口中审出了那孤女下落，今早去山中抓捕时，却早已人去楼空不见踪迹。幸而我想到那孤女若是得知靳游之的死讯，可能会来吊唁。便在这酒铺设下埋伏，谁知果不出我所料！”

说罢，那刺史取出画像，仔细比对后，向门外的衙役喝令：“还愣着作什么？给我拿人！”

衙役们一齐冲上前。

“住手！”长风怒斥。

衙役们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也不敢妄动。

“劳烦曹使君先带人退下。”长风极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刺史虽不解长风是何意图，也只能应承道：“顾都尉，如今下官一切皆听您的吩咐，只是您带这孤女回京之时，还须在令尊顾将军面前替下官多美言几句。”

说罢，便带领众衙役退至门外等候。

“你姓顾？方才他唤你顾都尉，唤令尊是顾将军？”十五上前抓住长风的衣襟，仰着头，用近乎哀恳的目光注视着他。

长风不语。

“长风，你快说啊？”

“十五，我……”长风望着她，话到口头又咽了下去。

见他不回答自己，十五便走向他身后的谨言，恳求道：“谨言你说——说他不姓顾，父亲也不是什么将军！”

谨言默然垂首。

“阿姑——阿姑……”

十五找寻着阿姑的身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握住她的手臂，哭喊道：“阿姑，他不姓顾，不是什么都尉，他是我的夫君哪……”

十五眼泪直掉，往昔的模糊记忆在她眼前飘来荡去，阿耶阿娘的，小六子的，长风的。怎么会这样？小六子死了，她的夫君也没了，一切像是一个梦，一个颠颠倒倒永远醒不来的噩梦。想至此，十五只觉头眼昏沉，身子摇摇欲坠几欲倾倒。

长风忙上前搀扶，可十五只是本能地推开他，像从未见过他一般地望着他。身子蓦地一颤，长风眼中的泪珠滚落：“十五，我欺瞒了你是我错，可你得听我慢慢向你解释……”

“够了！我不想再听！”十五打断他，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他：“我只问你一件事，可是你害了小六子？”

“十五，这一切说来话长，我——我……”

长风几欲开口，可他要从何开口？如何开口？此刻他只觉五脏六腑如同被万千毒虫噬咬一般的苦痛煎熬。

啪地一声，一个耳光狠狠落在长风的脸上。姑母颤抖着手指向长风，厉声道：“十五，从今日起他不再是你的夫君，他只能是你的仇人，就是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