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两难（2 / 2）

一刻钟后，金吾卫中郎将慌张赶到之时，看见酒客被拿获，明火也被扑灭，拥挤的人群正有条不紊地散去。向长风感激的点了点头，他便接替了原本属于自己的职位。

长风回身，忽地发现方才立在古董铺外一直看着自己的十五早已不见踪迹。

“十五……”

长风寻不见十五，惊慌失措地环顾四周。

十五顺从人流，避开长风，反道而去，她的身影正一点点地消散在茫茫灯火之中。

“十五……”

人群中的长风不住地呼唤，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喧嚣声逐渐把他的声音吞没。而不远处，一个颀长的身影正长久地注视着十五的一举一动。

“哦？竟有些意思。”立在廊下的昭王拨动左手一枚赤玉扳指，玩味的一笑。

见十五离自己越来越近，他走入人群，向十五迎面而去。在二人错身之际，他佯装无意碰掉十五手中的弓箭。

“抱歉，把小娘子的东西撞掉了，没摔坏吧？”昭王捡起弓箭递给十五。

十五忙接过弓箭，用衣袖擦拭，摇摇头。

“小娘子像是着急赶路，是要去何处？”昭王试探的问道。

“齐州。”十五不假思索的回答。

昭王面上明显一怔，继而又用微笑掩饰：“齐州距此有数千里之遥，小娘子孤身一人回去怕是很难！”说罢，他又长叹一口气，“还是趁早放弃这个想法的好！”

十五双眉毛拧作一团，满脸的焦急：“不成，我要回齐州找我阿姑，她还在山中等我。”

昭王还欲询问，却见顾长风似乎是发现了这里，竭力冲过人群径直而来。昭王迅速转身，消失在人群之中。

长风一把抓住十五的手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半晌过后，声音才渐渐从喉中漫出：“十五，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他的声音极轻极低以至于有些颤抖。

长风久久地拥着十五，毫不顾忌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十五的脸贴在他宽阔的胸前，感受到他除了心跳得过快身体还异常冰冷。待她抬首看他之时，察觉他的面上竟无一丝血色，同久冻不融的冰面一般僵白，十五瞬时为自己方才的不告而别感到自责。

“立即差人去趟齐州，我要尽快知晓此女子的身份！另外还要寻到此女子口中的阿姑是何人，找到她或许便能知晓顾长风去了齐州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昭王沉声吩咐道。

“是。”侍从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