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我怕是跟她八字犯冲(2 / 2)
原本想多跟他说会儿话的,可谁料徐隐竟然才说了一两句话就要赶她走。陈云夏心中气苦,然而又不好再过多纠缠,而且她确实也是带着任务来的,眼下只能赶紧说事儿。
“小隐哥,我哥回来了。”说这话时,陈云夏不由带上些小心翼翼。
陈云夏的哥哥陈云春跟徐隐同龄,还是小学和初中同学,但两人从小就不对付,徐隐看不惯陈云春吊儿郎当、不好好学习还整天惹是生非,陈云春则受不了徐隐老是一副假正经的样儿,而且在陈家比他受宠,两人小时候没少打过架。初中毕业后陈云春上了一个中专混文凭,而徐隐则一直读到研究生,若非因为陈家的缘故,两人根本就不愿有任何的交集。
互相看不惯其实也无可厚非,成年人的相处只要不撕破脸也没什么过不去的,两人原本相安无事地相处好几年,若不是后来发生那件事,徐隐也不至于这么恼恨他。
陈云嘉失踪那天,是陈云春将她从春城送回c城的,那晚陈克达有晚自习没有回家,陈云嘉和母亲大吵一通,将陆萍推下楼梯后不知所踪。而陈云春跟朋友喝酒打牌快天亮才回到陈家,见到倒地昏迷的陆萍这才打电话叫救护车,尽管陆萍的命是救回来了,但后遗症也留下了下来,更不用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徐隐一直怪陈云春,要是他打电话通知老师一声云嘉回家了,或许在老师的缓和调解下,云嘉母女根本不会闹到那般地步,再不济,要是他回来得早些,早一点把师母送进医院,那师母的病或许也不会这般重。
尽管后来陈克达一直说这是命,对陈云春也没有过多的责怪,但徐隐对他是越发的厌恶。
陈云嘉失踪后,徐隐去陈家的次数少了,再加上后来没多久陈云春去了省外,两人差不多有好几年没见过面了,现在骤然听说他回来了,徐隐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半天,徐隐才道:“他回来了,那你父母应该很高兴。”
见他脸上诧色一闪而过却没有说什么,陈云夏提起的一口气才慢慢放了下来:“小隐哥,我家初四在家中请客,我爸让我来请你,让你一定要去。”
“替我谢谢陈大伯,那天不巧,我已经约了人了。”徐隐客气地说道。
陈云夏来之前就猜到徐隐不会去,但她还是抱着一丝希望,现在希望落空,她心里不由一阵失望。但父母交给她的任务还是得说:“还有一件事,我哥这几年在外面日子不好过,我爸让他来寺里好好拜一拜,同时也想请老师父帮他做场法事改改运。”
原来这才是陈云夏此前来兰桥寺的目的。圆心老师父在c城德高望重,能请他主持法事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但近几年因为身体的原因,他已经极少帮人坐法事了。
徐隐淡淡瞟了陈云夏一眼。虽说众生平等,可他陈云春凭什么能让老师父不顾年老体弱为他劳累?
陈云夏自是有些心虚的,她当然看懂了徐隐这一眼的含义,也察觉到他心中恼怒,但她在家里向来说不上话,尤其是事关陈云春,她向来只有听从的份儿,只能硬着头皮道:“小隐哥,你也算是半个陈家人,可以帮我们问问吗?”
要是他开口了,老师父确实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可徐隐并不愿意。
陈云春一进来,就听见他断然拒绝道:“老师父年事已高、身体不好,早已不帮人做法事。若你家真想做,找忠叔也一样。”
“徐隐,你问都不问就说不行,合适吗?这兰桥寺什么时候是你做主了?”陈云春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跟徐隐有仇,他总是很容易把他的火气挑起来。虽然他自己并不相信这些神啊佛的,也嫌做法事麻烦,可看见徐隐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儿,他感觉特别不爽。“要不是我爸妈非逼着我来,你以为我愿意做什么破法事?”
“你胡说八道到什么!小隐哥,你别跟他计较。”陈云夏转头瞪了她哥一眼,小声埋怨道。“不是让你在车上等我吗?”
陈云夏这下子也有些后悔了,明知道她哥跟徐隐不对付,真就该好好劝她爸妈让她自己来就成,现在好了,事情办不好不说,可千万别在这里闹起来。
“你这个臭丫头一天天的胳膊肘往外拐,我抽你信不……”不知怎么的,素来蛮横惯了的陈云春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经硬生生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已经抬高了的手在半空中不耐烦地摆了摆,“算了算了,懒得跟你们吵,我先回车上去。”
陈云春来得快,去得也快,别说徐隐奇怪,就是陈云夏也觉得她哥这变化有点大,难道真是收敛了?改过了?
徐隐看着有些讪讪的陈云夏,说道:“他自己都不信,这法事做了也没用。我还有事,你自便吧。”
原本还想着借此机会多接近徐隐,这下好了,因为陈云春,陈云夏好不容易在徐隐面前刷得的一点点好感也没了,气得她差点没咬碎了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