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紧随其后（1 / 4）

“船家，船家，求求你了。帮帮忙，我要带我两个妹妹过江，麻烦你行行好，就渡我们过去吧！”

紧赶慢赶，三人赶到江边，韩小鱼拉着一个老船夫恳求着。

“我也没办法啊，这两天都是从安县城逃难来的，实在是没办法，家里老婆子和一堆孩子等着我养活，不是小老儿我不发善心，前两天又拉过去一对夫妻。那婆娘大着肚子，嗬，我都怕生在我船上，战战兢兢的渡过去了。这两天拉的比我之前一个月拉的人还多，赚的却还不到一半，回去了没办法给老婆子交代啊！”

“船家，给，这有几个果子，带回去给孩子吃，解解馋，麻烦你行行好，渡我们过去吧，安县城水灾，我们这是去永夜城投奔亲戚的”韩小爱从怀里摸出几个烂果子，忙着塞到船夫手里。

老船夫看着手上的几个烂果子，叹了口气：“唉，再行一回善事吧，这果子没法吃了，熟得都烂透了。”说着就将手上的果子顺手扔进江里“上船吧，上船吧，哎，小伙子，看你怪瘦的，有力气没有啊？能帮忙摇个橹吗？”

韩小鱼对于船夫扔掉果子视而不见，三人赶忙互相搀扶着上了船，韩小鱼顺手接过老船夫手上的橹“不劳您老人家说，这种事当然我们年轻人来啊！”说着就将橹插入水中，用力得摇了起来。

船…纹丝不动…

老船夫笑着摇了摇头：“行了行了，坐着去吧，一看就知道是没摇过的。你这还没离岸，你摇个什么劲？”老船夫抓起船沿边的一根竹竿，一手扶橹，一手抓竿，竹竿抵着岸边，用力一撑“人满！走咯～”

韩小鱼没有依言坐下，在一边看着老船夫摇着橹，一推一扳，一摇一压，尽看在眼中。

看了一会，走到老船夫身边按住橹，笑着说道：“嘿嘿，船家，让我试试，我好像看明白了点。”

老船夫看了韩小鱼一眼，递过橹往后退了两步，但是没用走远，毕竟一船人坐在这里，要为大家的安全负责。虽然他依旧不看好韩小鱼，但是自己撑了这么久，水势和自己的余力都不至于让船有什么风险。

船上的其他乘客对此也是司空见惯，南方多水，但凡船上有年轻人想学点水上的技术，大家都愿意耽搁一下，毕竟这种练多了，这样才能培养出更多的水上行家。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每个地方自有每个地方的生存之道。

韩小鱼掌橹在手，学着老船夫的样子，有样学样的摇了起来。

老船夫在一旁看着，越看越惊讶，他一开始并不看好韩小鱼，连橹都没有摸过，怎么可能会划船。不过看着架势，不，看这行船的稳当，这速度，完全就是一个江河来往的老手。老船夫越看越心惊，不由得向前两步，凑近了细看起来。

随着韩小鱼的每一次向前压橹，向后摇橹，身形随橹摆动，橹也越摇越快。渐渐的，仿佛人橹融为一体。不知是橹长在他手上，还是他人附在了橹上，轻松自然。

“船家，快靠岸了，咋靠岸啊？”韩小鱼看了看岸边，着急向老船夫喊道。

一语惊醒，老船夫这才意识到韩小鱼之前是从未碰过船的生手，赶忙接过来橹，水中荡了荡，逐渐化解了韩小鱼已经形成的水势和推力。另一只再度抄起竹竿，向岸边寻找着下竿之处，准备靠岸。

“小伙子，没看出来啊，你当真没行过船？”其他乘客下尽，韩小鱼准备下船时老船夫拉住韩小鱼问道。

韩小鱼被拉住，连忙拱手道：“多谢多谢，要不是船家发善心，我们兄妹三人还真没办法了，我的确没碰过船，我只是在安县讨…讨生活，从来没有做过船。”

“小伙子，你们去投奔亲戚，安顿好了这两个小姑娘，可愿来我这行船？你天生就适合干这行！我给你每个月二百，不，五百文，你可愿意？”老船夫抛出了自己的目的。虽说行船赚不了多少钱，但是这点还是付得起的。而且看韩小鱼刚刚那个行船架势和速度，只要干这行，每天起码能多走两趟，这五百文一定能补得回来，自己还有得赚。

韩小鱼闻言大喜，在安县他不是没想过找活干，只是安县城里的人要么就看他瘦弱不愿意雇他，要么就是看他是个乞丐，无父无母，无人撑腰。骗他干几天活就赶他离开，他也想过去衙门告状，可是他身无分文，有理也弱三分，哪能告的动人家。

如今这老船夫愿意雇他，每个月还有五百文钱，那两个月就是一两银子，一年就是六两银子，省吃俭用存下五两银子，这样算下来，要不了几年，怕是都能盖上房子娶个媳妇了。

“好，等我们投奔了亲戚，安顿好了我这两个妹妹，我就来你这里，还望船家不要食言啊！”韩小鱼忙不迭地说道。

“好！小伙子我等你！你一定要来啊！”老船夫显然比他更急。看样子一年下来，他能赚的指定比韩小鱼还多。

韩小鱼鞠了一躬，喜笑颜开的拉着何月儿和熏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