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第607章 杀戮之王，唐晨苏醒！（2 / 3）

而杀戮之王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开始发生转变，白色渐渐被不健康的潮红所代替。他的头发也逐渐从红色变成了黑色，眼眸中也出现这同样的变化。全身上下，唯一还保持着红色的，就只有额头上那个魔纹。

看样子是血红九头蝙蝠王的脱离与净化带来了这样的结果，唐晨就要苏醒了。

唐晨的双眼渐渐恢复了清明，但他清醒过来后，眼神却流露出惊异的光芒。他身上绽放出来的气息在几何倍数的攀升着，仿佛无止境一般提聚。保护在他周身的红光也开始外溢，居然压迫得天使之光缓缓后退。

他身上的杀气不但没有被天使之光给削弱，反而像他的实力一样开始几何倍数的攀升着。原本的邪恶气息消失不见了，那红光化作最纯正的杀气，比原先掺杂堕落的杀戮领域还要纯粹得多。

与千道流有过交手的千仞雪明白，那是神力，是修罗神力的灌注让杀戮领域出现了本质的蜕变。这可不是唐昊那种外在加持，而是唐晨自身所掌握的修罗神力。

正在千仞雪的时候，唐晨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天使神的力量……为什么你会使用天使之光？你认识千道流么？”

他的声音和先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没有了尖锐和邪异，变得苍老而厚重，根本不像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倒像是一位威严的长者。

唐蓝虽然全身依旧释着血色光彩，但他的双眼却变得格外清明，深邃的目光凝望着千仞雪，眼神中流露着思索和一些复杂的情绪。感觉上，就像大梦方醒一般。

“千道流是我的爷爷，我是他的孙女，我叫千仞雪。”千仞雪毫无避讳地说道。

唐晨眼中闪过一道浓浓的悲哀，“多少年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没想到千道流的孙女都这么大了吗。对了，波塞西怎么样了？”

千仞雪淡淡地道：“我不知道，看你的样子，你应该就是昔日的昊天斗罗——唐晨了吧。”

“我是谁？我是谁？哈哈哈哈哈……”唐晨突然仰天大笑，但在大笑声中，他的表情却是极其痛苦的，两行血泪顺着眼角处流淌而出。

“我赢了？还是输了？所有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已没有任何意义，我错了？我对了？几十年如一梦，我却落下了如此罪孽。修罗，好一个修罗，我终究还是没能通过你的考验，这并不是什么错与对，或许是时与运。”

狂躁的能量波动令周围的一切都颤抖，唐晨似乎有些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

千仞雪明白，对方恐怕只是被修罗神当作了给唐三代考的棋子，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嘴上却没有说出来。

良久，唐晨的情绪才渐渐平静下来，血泪停止流淌，目光也重新变凝练起来。

唐晨看着千仞雪，神色复杂，“看你拥有天使之光这样的能力，你应该是天使神选中的人吧。”

千仞雪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点了点头。

唐晨淡淡地道：“可惜，你还并不是真正的天使神。否则，我恐怕还真不如你。人成神，这艰难的一步，我迈了数十年，却依旧没能完全迈过去，也永远不可能迈过去了。年轻人，谢谢你。”

“谢我？”千仞雪有些不解地看着戮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