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道观里的孩子（2 / 3）

“族长大人。”

“石凌你还没走。”

“宴席已经散了，不过天师还在，他在大殿等您。”

“前辈的身体怎么样了。”

青石凌摇了摇头。

地劫殿中，坐在翡翠台前的长者正是青昊悟。这位被神宗殿册封的天师已是期颐之年炁血衰弱，只剩最后三个月的寿命。对于一位神族族人来说，寿终正寝归于天命并不是坏事，但对于氏族来说并非如此。

“沐云你来了。”

“晚辈参见天师，刚才城里发生命案所以耽搁了。”

“出什么事了。”

“禀告天师，一群邪教徒在离神翎院不远的地方闹事，公开要我们神族交出圣土昆仑所在。在神翎赶到之前当街自焚了。”

“天命之事不可强求，我刚刚也察觉了至阳的戾气。”青昊悟长长叹了一口气。

“沐云实在辛苦你了，新年能不能再陪老头下盘棋。”

“晚辈万分荣幸。”

来到大理石的棋盘边静坐两端，对弈开始了。棋盘上并没有用棋子，一阴一阳的银光在棋盘上闪动。

这是青氏族人独有的神术“珑魄”，他们以各自珑魄为子对弈。

布局行棋飞快，中盘陷入胶着，末盘本将分输赢，但一处收官出现劫争。劫争愈发激烈牵连全局，成为整盘棋的胜负手。时间慢慢流逝，见族长青沐云汗如雨下心中愈发沉重，如顶上接近浑沌的地象盘盘针。

最后他收起了自己的珑魄。

“沐云为何认输了。”

“抱歉前辈。”青沐云起身双手抱拳作礼，“刚才陷入劫争之时，眼睛里的珑魄仿佛变成了现实，每个字，每个局都像看见整个氏族。劫争散至全盘时又好像整个氏族拖入深渊。对不起天师，劫难将至我却始终找不到好方法，晚辈心急如焚。”

“尾盘出现劫争的确是不详的征兆，氏族的难关也知晓一二。不过我预见终有否极泰来之日。”天师收起盘中珑魄，但并没有回到身上，悉数置于一旁的玉棋盒中。

“沐云我很快将长别于世，希望你们能继承我的衣钵。”

青沐云俯首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