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回到羊城（2 / 2）

这三问无疑是戳中了无数水友们的痛点。尤其在近几年的特殊情况下，都意识到所谓的“小丑”，不过是一个工具人。

他们大肆敛财，并不会给社会带来进度，无非是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是一种特意营造出来的虚假性繁荣。

所谓的流量明星，一部戏一首歌，动辄成百上千万。而那些默默在科研、军事等领域默默耕耘的大师，很多人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

森正浩觉得，这第一问，引发共鸣同情，无伤大雅。可这第二问直接挑战学术界的权威性，却有些不妥。

学术界是否一尘不染，森正浩不敢保证。但他知道，在小视频这种影响力巨大的社交平台发表这种言论，多少有些不合适。毕竟大部分水友们分辨是非的能力没有那么强，更多的无非是起哄而已。

倘若因此给学术界造成巨大的信任危机，那是得不偿失的。至少在弄清自己为什么会被挤下去之前，就不该直接站在学术界的对立面，煽动水友们对学术界的权威性进行质疑。

至于第三问，森正浩倒是觉得无可厚非，既然挤掉了人家，总要有个答复。至少要公布替换之人的信息，若是公平公正的话，对程煊来说是一个交代，也能消除水友们对于学术界的质疑。

从昨天到现在为止，这个话题的热度高居不下，但评定委员会始终没有站出来表态。

森正浩就着这个大瓜，连续看了好多个类似视频。还有不少蹭热度的，把一些陈年旧事乃至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都重新提出来。

苏申走过来拍拍森正浩的肩膀，“小浩，登机了。手机里有啥好看的？喊你两三遍了都没听到。”

“没什么，没什么，苏伯伯，走吧。”森正浩吃瓜入迷，被这一拍吓了一跳，赶忙收起手机。

……

走的时候艳阳高照，回来的时候天气阴沉，似乎随时都有阵雨袭来。飞机穿过略显厚重的云层，缓缓地降落在跑道上。

坐在回学校的车上，森正浩又打开了小视频继续关注之前的话题。难怪说吃瓜是人类的天性，有时候看这种热门话题，爽点实在是太密集了。

经过自己在空中的这几个小时发酵，现在连这个话题都直接飙升到了热门话题榜第一了，总播放量更是以亿为基础单位。甚至许多的官媒也陆续转发、评论。

而且，这个程煊的粉丝数量，也迅速增加到五百多万，虽然这其中绝大部分都是为了吃瓜。但是这一数量级的跃迁，也让这哥们成了顶流。

其中还不乏一些真正的跳梁小丑，主动跳出来说自己是顶替了程煊的长江学者名额的人。结果这些人除了站出来背锅，却连长江学者是什么都不清楚。最后被人扒了个精光，本质是个蹭热度的小网红。

但即便如此，也依靠着这套小丑般的作态，获得小几十万的粉丝。

森正浩看着#学术不公这个话题里面，逐渐变得乌烟瘴气，原本一个很现实的社会问题，被弄成了流量的狂欢。看似在申诉学术不公，实际却成了瓜分流量蛋糕的游戏。

这让森正浩多少有点恶心，顿时没了再看下去的兴趣，随即便放下手机。

雷声轰隆隆地响起，仿佛整个天空都被撕裂开来，豆大的雨滴砸在车窗上劈啪作响。一道道电光划过，远处的大树在风雨中肆意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