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十七斩(3 / 5)
汪掌柜见胡煦还呆着,恨铁不成钢,人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天天守着月亮,还能被人给挤跑了,怪谁?
胥姜见两人神情,便知道他们误会了。可说误会,又好像没有误会,简直理不清,只道:“我跟楼公子,只是朋友。”
胡煦扯出一个笑,不知该如何接话,便又干坐了一会儿,与二人告辞,木木呆呆地走了。
汪掌柜留他没留下,暗骂了一句‘呆子’,又转头看向胥姜。
“胥娘子……”
胥姜截断了他的话,叹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我跟竹春,不合适。”
若楼云春与她之间隔着沟壑激流,那胡煦与她则是隔着一面镜子,可以相互观照,却难以更近一步。
说起来,这两个人,其实与她都不合适。
思及此,她不禁笑了,这八字都没一撇的事,想那么多干什么?
“汪掌柜,你别瞎操心我的事儿了,嫂嫂昨日可是说了,要请我去你家吃饭,当心我给嫂嫂说你小话,你怕是连屋都进不了了。”
汪掌柜连忙作揖,“可别,你们的事,我不多问了,可别去跟我娘子说,她这人小性儿,气不得。”
“好哇,你说嫂嫂小性儿,我可是记住了。”
汪掌柜哪里掰扯过她,赶紧将剩下的葛粉两口吃完,灰溜溜跑了。
胥姜起身收拾碗碟,盯着胡煦碗底剩下的一小半儿,闷声叹了叹气。
收拾完,她将胡煦的诗与他修复好的那册蒙学诗集整理了出来。然后又写了张帖子,请来一个跑腿的,送到了杜回府上,请他得空来吃茶。
杜回下午便来了,说是正好得空。
胥姜自然好茶好食招待。
杜回道:“早几日便听闻胥掌柜牵驴堵了继圣书局大门的奇闻,一直想过来瞧瞧,只是事务缠身,人又约不齐整,便不好过来。”
胥姜颇有些不好意思,“让先生们看笑话了。”
“是看了笑话,却不是看你的笑话,而是那继圣书局的笑话。你可不知道,袁兄听闻此事,心头有多痛快。”杜回想起当时情景便觉好笑,笑着笑着又皱起了眉头,问道:“听闻又遣了地痞流氓来闹事,可有损失?”
“我没事,只是带累竹春挨了打。”提及此事胥姜便愤懑不已。
“简直胆大包天,胡煦是有功名在身的,当街殴打士子,简直目无王法,竟就这么放过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