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石娘娘（1 / 2）

陈塘关关内山脉是西北-东南走向，一条自北向南的河流——鹳河，从这里经过与下游一条自西向东的湖泊交汇并最终流入大海。陈塘关关口城墙位于南端峡谷口，陈塘关人民住宅区主要分布在鹳河以东、关口以西。鹳河以西也有些平坦地势，奈何山中妖魔鬼怪众多。生活在这里的农民依靠鹳河打鱼和山脉流下来的水种植庄稼，畜牧依靠连绵不绝的鹳河水岸草地，山林也会种植多水果，这里的人民感谢河神、感谢山神、也感谢老天。

话说哪吒没敢走大道、下得城墙后登上山脉穿越林木而回。约莫快到午饭时刻、别人家的炊烟升起来的时候、哪吒才出现在家东门口附近。他不敢直接回家，就在门口偏南的核桃树下玩耍，等待着午饭的呼唤。地上掉了一个青皮核桃，哪吒捡起来青皮核桃用地上的黄石砸，青皮里的黄色液体溅到砖上、粘在哪吒的手上。剥开青皮，亮黄色的核桃外壳展露无疑，继续用砖砸去。哪吒拿着砸开核桃，取出里面白色的核桃仁，放到嘴里咀嚼起来，却立马吐了出来。“呸——呸”，涩涩的口感、生生的味道、远没有那熟了的好吃。

八月的细雨让人感到丝丝寒冷。哪吒在东门口地上坐着玩泥巴，看到渔夫的儿子滑头束着头发，光着上身，栓着麻裤、穿着木板凉鞋又跑又喊又扰手。哪吒感觉他好像是有什么急事的样子，接着低下头继续玩泥巴。

“三儿、你父亲在屋不？”

哪吒抬头等着滑头跑到跟前才开口道“屋里修东西呢”

滑头突然喊道“大人，出事了，大人，出事来了”

哪吒听闻连忙起身跟着滑头进到院内。

滑头在院内喊道：“大人、出事了，杀人了”

“滑头、什么情况啊”李靖在院内放下手中正在编织的蓑衣问道。

“大人、有个女子死在河边，你快去看看吧”滑头说道。

“走，咱们边走边说”李靖起身道。

那滑头和李靖步子大、哪吒步子小不得不跑起来，不吭不嗯地紧跟在后面，他们三个人就这样从山坡上向下走。山坡上的人家和半坡上的人家听到滑头的大嗓门，都从屋里走出来互相探听消息。天空下着细雨、陆陆续续有男人女人加入他们三人的队列、不吭不嗯的哪吒此时的步伐竟然从容淡定起来、滑头更是不厌其烦地给新加入的人们讲他知道的事。

“天要下雨赶紧打鱼，早晨我和我父亲去打鱼，中午开始下雨就在船上午睡了会，下午回来的时候听到有女人哭。靠近咱们河边才看清原来是母女三人，穿红衣服的女儿躺在地上，穿绿衣服的女儿和她母亲在哪哭个不停。我父亲问她才知道被人杀死，我父亲说你在这哭也没用啊，要去总兵厅找李大人做主啊”

众人随和道：“是要找李大人，这可是杀人啊”

李靖道：“那妇人可见到杀人凶手什么模样？”

“没有啊，她女儿一个劲的哭，她是一句话不说，只有摇头和点头。没办法我只好对她说’我把她抱到总兵厅让李大人给你做主吧’，说完我就把躺地上的女人抱起来、我一抱起来啊，遮挡她头上的的布被风吹起跑了。唉呀妈呀、吓死我了。”

“怎么了？”众人问道。

“你么是不知道啊，她的脖子上被扎了个洞、血从哪洞里往外流，流的我胳膊上都是血，不过我刚才洗了，现在还能看出来一点，你们瞧”

“啊！咦！呃！啧！呵！”众人有的嫌弃有的惊讶有的觉得很刺激。

李靖愤怒道：“残忍，简直就不是人做出来的”

总兵亭是一个台阶很高的大厅外加一个长廊、顶上是仰俯式瓦片，没有墙全是柱子、不过种了很多大柳树和杨树。大厅内已有些人站好了观看最佳位置、眼尖的看到总兵大人一群顺着长廊向这里走来，赶紧喊道：“总兵大人来啦”，好像怕被别人抢了第一似的。李靖走在前、人群跟在其后、大家进入长廊、登上台阶进入总兵亭。那些着急的不甘心在窄窄的长廊里跟随其后，便跳过长廊大步跨上台阶、早早地抢个好位置看看热闹。

鱼头老汉道：“人家，我们总兵李大人来啦，你有什么冤屈就对他说吧”

早占住位的识相的麻溜给李大人让了个四方小板凳、自己甘愿站在李大人后面观看，李靖客气一下就直接入座小板凳了。

“你去别地玩”李靖对哪吒说罢伸手揭开白布一角观看，果然是喉咙有一个箭伤的圆洞。后面的人见李靖要揭开一角白布，赶紧偷窥。哪吒想出去却被人群堵塞，只好走几步装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