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石娘娘（2 / 2）

李静盖好白布对轻声抽泣的妇人道：“我是李靖、掌管这陈塘关三千余人口的总兵、请把案件讲来、决不能让恶人逍遥法外再次犯案”

人群也劝解道不要哭啦、有事说出来嘛、会为你做主的等等。

妇人用手帕擦拭眼角、那小女子也止住了哭腔。少倾、女子抬起头来直视着李靖。李靖却低头看着躺着的尸体。站着的某些男人们看到眼前的妇人、顿时觉得身心舒畅、格外精神。

“小妇人人唤石娘娘、带着两个女儿来此地投亲戚处、一路上艰难跋涉、早已身心疲惫，谁料亲戚房屋早已坍塌多年无处可寻。看着女儿们跟着我受苦受累、于心不忍，决定放弃投亲，在这里为女儿们招婚，让她们有个好人家过上好日子。今日清晨和女儿们一起去河边清洗面目采摘野花、看着女儿们把花插在发端、不禁想起年轻的我也是如此憧憬美好生活。可是——”

说道这里、石娘娘掩面叹息，人群也为之叹息。

哪吒站在尸体脚的位置、看着这位侧跪的石娘娘入了神。这位石娘娘大腿丰满结实、腰部略有赘肉、胸部圆阔、胳膊圆润、脖颈白皙、脸蛋饱满、唇红齿白、一头秀发纤长浓厚。

“不知道哪里射来的一只箭瞬间就穿过一位对生活充满希望的少女、我女儿碧云就站在那里，血不断地往从喉咙向外喷溅、只见她双手捂着脖子的洞，难受的发不出声音，血还是一个劲地往外流。我就站在她对面那样看着她、不知所措。还是我的小女儿彩云把我喊回过神来、可是我一个妇人能做什么呢?我瘫坐在地上完全失了魂的”石娘娘说着还表演着双手前后捂着脖子的场景，彩云极力地忍住哭泣在哪里上下抽搐着。

滑头愤怒地说道“到底是谁学射，怎么会朝着人射呢？”人群听闻也为之悲哀。

“你们看”石娘娘说罢，揭开遮盖在头上的白布，一位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像睡熟了一样的少女、没有气息地躺在哪里。少年哪吒第一次见死去的人，不知不觉地哭出声来。

滑头蹲下去把哪吒拦到怀里说道“好孩子”

石娘娘指着碧云道：“总兵大人、人皆有情、就是养的猫儿狗儿时间久了也与人有情。为什么有的人这么无情、用上天赐予的箭去伤害别人的生命。总兵大人、您、好好看看这个伤口有多么的特别、是什么样的箭能够穿透成这样一个孔、是什么样的弓能够射出这样的箭，又是什么样的人能够拉动这样的弓射得出闪电一样速度的箭”

李靖疑惑道：“箭速度很快吗？看来不是初学者，应该是练过靶心的人。那么凶器在哪呢？李安，你速带人去案发现场取来凶器”

“得令”李安回答道。

“总兵大人”石娘娘不紧不慢地道。

“大人、需要这么费心费力吗？”石娘娘问。

“这是什么话，杀人偿命、为民伸张是我的职责所在、怎么可能不尽心尽力呢”李靖道。

“好一句杀人偿命、好一句为民伸张。贪生怕死就不要做出生死看淡的样子、为民伸张就不要做出玩弄权利的事情。总兵大人、您是坦荡荡的将军、你杀了人会偿命吗？”石娘娘直视着李静。

“混账、战场之上众生蝼蚁，死伤惨烈者比比皆是。我见你丧女之痛不与你计较，莫要再出不明事理之言”李靖冷静地说道。

“总兵大人、请恕我妇道人家不通世俗，看在我这个可怜的，丧失女儿之痛的，母亲面上能否答应我一个请求”石娘娘维诺道。

“有事只管说来，这里不是战场，丧心病狂的人是要受到惩罚的”李靖道。

“不敢，我只求为我女儿举办隆重丧礼、请陈塘关家族族长参加，不要让我女儿孤零零地上路”石娘娘叩头道。

李靖伸手道“快快请起，这是我李静和陈塘关分内的事、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是啊！是啊！”众人议论。

石娘娘心里暗暗道：“李靖、人言可畏，定要你无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