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难堪的往事(1 / 2)
芩春儿听了这话,脸上的神情顿时怔住,难以置信的说道:“贺将军,小姐是贺将军的女儿!?那那我岂不就是小姐的半个杀父仇人”。
见案术卜没有说话,柏文尧在一旁安慰道:“说起来和你们关系不大,你们只是人证而已,不过说起来也是不巧,当时就你们父女三人在场作为人证,君姑娘难免多想”。
芩春儿听了柏文尧的话,脸色更加的难看,柏文尧偷偷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后悔自己多说了话。
案术卜此时却轻笑一声,惊的芩柏两人脸色一变,生怕案术卜被气出来毛病,案术卜不理两人的神情,慢悠悠的站起身来,脸色缓和的说道:“不是说三日后会来送解药吗?我就等上三日”。
客栈中。
贺茗君躺在床上,捂着心口,微微喘着粗气,脸色微微泛白,伸手给自己把了把脉,忍不住摇头笑了笑,收了手,轻咳了几声,便唤来了符语。
符语进屋看着虚弱的贺茗君,脸上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在她的印象中,自家主子虽然一直都是冷冷的表情,但身体一直很好,对着脸色惨白的主子,一时间竟有些晃神。
贺茗君含笑着看向符语,轻声道:“符语,去把那个男人带到二楼角落的那个客房里”。
符语闻言顿了一下,但还是听话的退了下去,贺茗君额头冒着细汗,强撑着下了床,来到梳妆镜前,小心的整理着自己的面容,待脸色被胭脂盖出来红润,才慢慢的走进了那客房内。
一进屋便看见德叔被符语压制在地上,看着清理过的德叔,经过大夫的治疗,他脸色恢复了许多。
贺茗君轻笑着让符语放开他,寻了个椅子坐了下去,符语见状,恨恨的松开了狼狈的男人,站在了贺茗君身后。
男人艰难的爬了起来,眼神中净是无辜,虚弱的说道:“君小姐,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像现在这样折磨我”。
贺茗君看着艰难爬起来的男人,嘴角忍不住的嗤笑一声,端起茶水轻抿了一口,语气冷淡的说道:“是吗?那我再问你一遍,为什么要害贺府老小”。
对面男人闻言脸色坦然,语气中尽是忠心,满眼心痛的说道:“小姐你真是误会我了,早在老爷入狱的时候,老夫人和夫人就向我表达过忠君之心,既然贺府愧对龙恩,又怎能让老爷一人独赴黄泉啊?”。
贺茗君听的眉头微皱,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眼神狠戾的说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说罢便从怀中扔出一个短笛,语气不善的说道:“这个短笛认识吧”,对面男人一直紧绷的表情在见到短笛的一瞬间,顿时闪过一丝慌张,语气微颤的说道:“小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贺茗君冷笑一声,脸色鄙夷的看向中年男人,瞧见他脸上闪过的窘迫,忍不住嘲弄道:“你问我什么意思?我倒想问问你,我现在是该叫你德叔呢?还是该叫你一声小娘呢?毕竟你那么喜欢我父亲,像喜欢女人一样喜欢他”。
对面那可怜的中年男人被贺茗君的话惊的一愣,整个人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跪到贺茗君脚边,语气净是乞求的说道:“君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老爷老爷他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夫人的事”。
贺茗君踢开他靠近的手,轻笑道:“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就算真和我爹爹有什么也无妨,反正他人已经死了,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出去给你宣扬一番,只是你不说出事实,我可就要造谣了”。
那中年男人听了这话,面如死灰的瘫在地上,眼神空洞的说道:“小姐连这个笛子都能翻出来,想来我那宅子也是被翻了个底朝天,这些事情应该也猜个大概了,又何必再拿出来羞辱我一番呢”。
贺茗君不屑的笑了一声,冷冽的说道:“话也不能这样说,我猜的是我自己的想法,今日我有的是时间,不如你好好给我讲讲,也让我那些可怜的亲人们听听,是什么感天动地的事情让她们白白丢了性命”。
见对面男人似是还在犹豫,贺茗君也不急,慢悠悠的说道:“无妨,你不说我就把这事传的满城风雨,你也知道,太平日子里,百姓最喜欢听这些八卦了,我那爹爹已经背上了弑君的恶名,想来再多一个断袖之癖也不会有什么,只是堂堂一个开国将军,想来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