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故事(1 / 10)
“任家的儿子去欧洲那钢琴比赛拿了金奖,比那些大人都厉害,都上文汇报版头了,说是百年一遇的钢琴天才,德国的音乐学院的老教授亲自见他,要收他当自己学生。”
“一家人刚从国外回来,那叫一个春风得意!那老教授收他当学生,到国外上学,怎么回国了?”
“还能是什么原因!央音的校长,音乐家协会副主席,严益,国际上也是赫赫有名的钢琴家,直接放话这辈子就只收任家小子一个学生!”
“文艺界,原本不入流的任家直接混进京圈核心了呀!羡慕不来!羡慕不来!”
“任家小子不就经常出入天麓居,我看都快搬进了!”
……
应了八卦里的猜测,任孝翎真的住进天麓居。校长也对他很好,只是身份责任在那,不容得他陪在身边指导,更多是到晚上听听一天练习得怎样,再给点指点。
一天天地,就在这偌大的房子里,一个人对着钢琴从天亮弹到天黑。
任孝翎不觉得枯燥,这已经成为习惯,融进他的生命里。
直到那天清晨,他站在红木的楼梯上,静静俯视着那三角钢琴前坐着的纤细女人。
银白的缎带束起柔顺黑亮的及腰秀发,额角两鬓的碎发服帖地被挽到耳后,一身莹白的纱裙没过脚踝,编织的结绳如同藤蔓缠绕女人盈盈一握的细腰,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温婉的女人抬眸凝视着扶梯上的清瘦少年,露出清浅的笑容,指尖轻捻平滑的琴键,翻飞的指节在黑白间穿梭。纤细的手腕戴上苍翠的玉镯,衬得皮肤泛着莹白的玉泽,指节透着诱人粉嫩,像是艺术馆里珍藏的艺术品。
轻柔的旋律营造浪漫的氛围,少年舍不得将视线从女人身上移开,两人的视线注定要交汇,空气逐渐升温,气氛开始暧昧。
女人弹奏的是舒伯特的《即兴曲》op9no3。
别称是《野玫瑰》。
少年练习了无数遍,也始终不理解这《野玫瑰》的名字。
现在他明白了,他好像闻见花香了,是一见钟情的味道。
他爱慕这个女人,却始终无法述之于口。
女人比他大整整12岁。
女人从国外留学回来,她叫严妤音。是的,她是校长的女儿,也是校长给他找的平日练习的老师。
五年时间过去,他越发依恋这位女老师,逐渐到了病态的地步。
严妤音有男朋友,他是知道了,相恋七年的男友,在国外留学时认识的男友。
他一见钟情的时候,白玫瑰便不属于他,不过,他并不在意。
直到他十八岁生日那天,白玫瑰告诉他,她已经订婚了,婚礼在三个月后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