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故事(2 / 10)
那天,是任孝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崩坏。
他死死盯着女人右手中指的戒指,愤怒占满他的胸腔,“你怎么能抛下我?!”
“你凭什么抛下我?!”
任孝翎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女人走进,只是女人似乎对危险一无所知,“我都29了,我跟他约定了要在三十岁之前结婚。”
“孝翎,你也要长大了。”
任孝翎听着女人的解释,没有得到任何抚慰,压抑不住的情绪要将他吞噬,“我不允许!我不允许!”
任孝翎趁她不注意,一把拽住她的手,把婚戒给摘了下来。
崩溃的任孝翎控制不住自己的力度,严妤音的手被拽得生痛,手上被划开一道小口子,渗着淡红的血丝。
女人没有被任孝翎的异常吓到,反而觉得可怜,少年崩溃到身体在止不住地颤抖。
女人心疼地把他一把抱住。
温热的身体贴过来的一刻,他委屈地痛哭起来,挣扎着转过身,跟女人紧紧相拥。
任孝翎哭得一丝力气都不剩,瘫软地倒在她怀里。
“我爱你。”任孝翎把唇贴近女人的耳侧,吐露埋藏已久的爱意。
温热的呼吸喷在侧颈,严妤音听懂他的意思,却没感觉超乎想象的意外,也没有嫌恶,只是脑海里不自觉地回响一个声音,“啊,我猜对了呢。”
任孝翎情不自禁地贴上对方的唇,察觉到对方并没有拒绝时,变得有些急切,在得到出乎意料的回应之后,他脑子里剩下的那根清醒的弦被拉断了。
一夜荒唐过后,严妤音恢复清醒,她不可能同意取消婚约的。至于任孝翎,小孩子是疯了点,多哄一哄就是了。
可现实是,任孝翎听见婚礼二字就要抓狂,严妤音把人拥在怀里,刚想要慢慢劝,门外传来响动,没等她反应过来,门外那人便破门而入。
她爸回来了。
严益怒不可遏地看向屋内,两人的亲密的姿势,却让他意外。
屋内还留着昨晚荒唐的痕迹,严益进门时花费很长时间接受这个事实,他以为是自己引狼入室。楼上突然开始吵闹,才让严益想起来要算账。
可面前的这一幕更难让他接受,他要怎么接受他女儿是个荡妇的事实?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女儿给这孩子当了五年的老师,任孝翎被他当儿子一样照顾了五年。
严益控制不住给了自己一向乖巧的女儿一巴掌。毛都没长齐的小孩连眼泪都没擦干就敢抬手阻止,严益反手就是一巴掌。
现在屋里的三人都无比清醒了。